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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0章 (4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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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,過來過來,今天的黃瓜好新鮮,頂花帶刺的,你不是最喜歡吃拌黃瓜的嗎?”

“是啊李姐,給我稱兩根吧。”

拿了黃瓜,白遲遲老實不客氣地塞到歐陽清手上。

不是要當我未婚夫嗎?今天就把你累死,看你要不要後悔跟我結婚。

“遲遲,我今天進的土豆也不錯,個又大,還是今年新出的。還有茄子,你回去做個地三鮮給你男朋友吃吧,保證他要誇你會做菜。”

歐陽清彎了彎嘴角,這位大姐不錯,嘿嘿,就是要訓練這女人往賢妻良母的方向發展。

他上前讓大姐給稱了一斤,又要了兩條茄子,白遲遲那邊已經被叫去買辣椒了。

看著她像個花蝴蝶似的在菜市場穿梭,他覺得心裏有種滿足感。

她就是嘴上說不想嫁給他,真不喜歡他,才不會買菜買的這麽開心呢。

金針菇,胡蘿蔔,洋蔥,白遲遲被叫去買了一樣又一樣。

她是不想買這麽多,人家叫了她,她就不好意思不去,怕人家生她的氣。

估計這些人都是想近距離看看歐陽清,她也是理解的,對她關心嘛,所以就好奇唄。雖然沒把他當自己男人,不過這家夥樣貌好,又有著一米八的個頭,走到哪兒還真不給她丟臉。

看著他們欣賞的目光,她小小的虛榮心還是得到了一定的滿足的。

把所有的菜都塞給歐陽清,她自己連一頭大蒜都不拿,特意讓他挨累。

他當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了,這裏的人好像都跟她很熟。他歐陽清自然明了為人處世之道,不會在她認識的人面前不給她面子。

等出了菜場,他再收拾她。

歐陽清剛走到菜市場的出口,被一個老婆婆給攔住了。

“小子,你真是遲遲的男朋友?”她老眼昏花地上下打量他。

“不是的,婆婆,我不是她男朋友。我是她未婚夫……”歐陽清的回答讓白遲遲眉頭抽了抽,你丫的有必要看到誰都跟誰說一遍嗎?

雖然我白遲遲也算是貌美氣質佳的類型,你也不用這麽走到哪兒說到哪兒吧?

“啥夫?”老太太耳背,沒聽清,歐陽清很耐心地再強調了一遍。

“未--婚--夫!就是我們要結婚了,下個月就結婚!您老等著吃喜糖!”歐陽清把聲音擡高了一倍,再加上他雄渾的氣場,即使是小聲說話影響也非同小可,這下可不只是老婆婆聽到了,整個菜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。

白遲遲滾燙著一張俏臉,狠狠瞪他。

讓他又瞎說,這回她更要解釋不清楚了。

“啊,知道了,你是要娶她呀?你坐這兒坐這兒,我跟你說會兒話小子。”老婆婆拉著歐陽清的胳膊,拉他坐在她身邊的小凳子上。

“我說,遲遲啊可是個好姑娘。你就說那年吧,她才十幾來著?我生病了,她一個人把我送去的醫院……”

“真的嗎?她真是個好姑娘,還有嗎?我想多聽一聽。”

“她做的好事,數都數不清,遲遲,你去到別的地方轉轉,婆婆跟他說話,你去吧。”老婆婆對白遲遲揮了揮手。

婆婆啊,你可真是我的親婆婆,嘿嘿,這下可是幫了我大忙了。

姓歐陽的,本姑娘要遛了,您慢慢聊著。

她邁著輕快的步伐,招呼也沒跟歐陽清打一個,就火速地奔出了菜場。

得先回家去收拾一下東西,還要跟爸媽說一聲,就說她去了辛小紫家。

該死的辛小紫,這關鍵時候她竟然去旅游了,弄的她走投無路的。

得快點兒往家裏趕,快點說完快點走,實在不行,也別收拾什麽東西了,他還能一直在她家等著她回來嗎?

她待會兒去找發傳單的老板,跟他說好換個區域發,這下混蛋肯定找不著她。

想著,健步如飛,連被他折騰的虛弱的雙腿承受不了狂奔也顧不上了。

不過想著拿家夥慷慨地買了那麽多菜,對她的親人那麽好,甚至是菜場跟她相熟的老婆婆,他都那麽親近,她又覺得跑了是不是有些不仗義了?

不會不會,他那麽欺負你,在你家裏欺負你,不顧你意願強占你,是他不仗義在先的。

“跑,趕快跑。”她自言自語地說著,冷不丁聽到身後一聲涼涼的話。

“往哪兒跑啊?”

糟了!那混蛋腿怎麽長的,會飛啊?怎麽這麽快就追上來了?依照她的經驗,婆婆說話都會說個半小時以上的,他怎麽脫身的?

硬著頭皮停下來,腦袋飛速想著怎麽回他的話,一眼看到前方有一個賣生姜大蒜子的攤位。

“誰跑了,我是要買生姜去。”

“你剛剛買了生姜,買了兩斤,你今天是打算做全姜大餐?”歐陽清幾步晃到她面前,好整以暇地看她。

“啊哈,你瞧瞧我這記性,買了買了,可不是嗎?忘記了,忘記了。我說,你怎麽沒跟婆婆多聊一會兒,婆婆知道的可多了,我最喜歡聽她給我講故事。”

歐陽清盯著她,皮笑肉不笑的。

“再聊會兒,我老婆就跑了,我能那麽沒正事兒嗎?”

“咳!看你這話說的,我哪兒能說跑就跑呢?你多慮了多慮了。”白遲遲諂媚地笑著,表情有些僵硬,跟混蛋鬥,她真是有點兒心有餘力不足呀。

“承認是我老婆了?”

白遲遲真想咬住自己的舌頭,繞來繞去,就被這廝給繞進去了。

“誰是你老婆?不要臉的,快走吧,待會兒要把我爸媽餓死了。”說完,她前腳走了。

通過這一次的試探,她基本明白了,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溜掉,不大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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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如麻痹他,等到適當的時機再出逃,這樣可以準備好盤纏路費什麽的,能多躲一段時間。

歐陽清也不管她在打什麽鬼主意,反正她是孫猴子,他是如來佛,休想蹦出他的手掌心去。

偶爾跟她這樣鬥鬥智鬥鬥勇,也算是夫妻情趣吧,何樂不為呢?

回到家,歐陽清在小小的廚房裏幫白遲遲的忙。

“你出去!站這裏塊頭太大,礙事。”白遲遲推他,總之就是看他不順眼。

更何況,他在她身邊站著似有若無的氣息總是弄的她心神巨亂,連菜都不會切了。

“好,那我先出去,你慢慢做。”

“叔叔阿姨,我再出去一下,想起有一樣東西沒買。”

“去吧去吧!”

“餵,歐陽清,你要去買什麽呀?需要很久回來嗎?外面熱,你可要小心別中暑啊。”白遲遲從廚房跑出來,追上了歐陽清,假意地關心他,其實還是不死心地想開溜呢。

“多久這個我不能確定,不過萬一你想跑,我就會出現的。”他輕描淡寫地說完,促狹地看了她一眼,蹬蹬蹬幾步下了樓梯。

這混蛋,她就不信,她會永遠鬥不過他。

白遲遲一邊做菜一邊哼歌,悠揚的歌聲很吸引父母的註意。

“遲兒,要結婚了,高興吧?”白母走到廚房門口問她。

“不高興。”

“不高興怎麽哼歌呢?”

“啊?這個……媽,今天牛肉要紅燒還是小炒?”

“這孩子,別傻乎乎的了,你到哪兒也找不著比他對你更好的。再說你清白都給了他,他沒像有些男人說跑就跑,你就是天大的幸運了。”

想到當時自己過的以淚洗面的日子,白母是有感而發,鼻子酸酸的難受。

“媽,我知道了,我認真考慮還不行嗎?我還需要一些時間,你們別急,我還小,還在讀書。”

“好了好了,你就別逼著她逼的太緊了,咱遲兒想的明白。”白父大聲在裏間叫道,白母嘆息了一聲,回去了。

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歐陽清才回來,手中提著一套全新的刀具和砧板,另外還有一卷保鮮膜,一卷保鮮袋。

“你這是幹什麽?”

“刀不快了,砧板也缺了邊,換一套。”歐陽清淡淡地說。

白遲遲傻傻地看他,這人,你說奇怪不奇怪,她一直在拒絕,他還一直關心她。

幹什麽呀,想讓她感動啊。

她是感動沒錯,總不能為了個砧板菜刀剪刀什麽的就把理想丟在一邊吧。

又在做思想鬥爭了,這女人真是腦筋不清楚,懶得理她。

歐陽清進裏間跟岳父岳母大人聊天,等待著豐盛的午餐。

確實是很豐盛,白遲遲的廚藝不錯,席間歐陽清撥通了父親的電話。

“爸爸,我是清,想請您和蓮姨明天到白家提親,今天我已經和岳父岳母大人談好,他們都同意了。”

白遲遲憤憤地看著他,他們都同意了沒錯啊,她還沒同意呢,他就這麽無視她啊?

“我還……”歐陽清警告性地掃了她一眼,目光的焦點在她胸脯處,她立即老實地閉了嘴。

這邊吃午飯的時候,歐陽家也正在吃午飯,歐陽百川一接到這個電話,立即爽朗地笑了。

“好小子,還算你爹我的兒子,沒當逃兵。好,我明天就跟你蓮姨過去,保證達到你滿意。”

“謝謝爸爸!”

蔣婷婷正在夾菜的筷子在菜上停了停,抖了好幾下才艱難地夾起來。

身邊的李秀賢留意到了她的表情變化,婷婷啊婷婷,上次你要破壞他們兩個,我已經暗中安排清的合作夥伴請他去酒吧喝酒,把白遲遲救走了。

為什麽你那次沒得逞,還是沒有吸取經驗教訓呢?

都是我的人了,夜夜跟我那樣,都沒辦法讓你愛上我嗎?

蔣美蓮熱絡地笑著,跟歐陽百川說:“哎呀,咱們清就是厲害,這說提親就提親,不愧是你兒子,做事雷厲風行啊!”

“那當然了,虎父無犬子。”老歐陽被她這馬屁拍的是相當受用的。

“你說明天就要去提親了,我們親家情況又特殊。咱們也不知道人家的底,貿然前去的話是有些準備不充分的。百川,我的意思是,我們不如今晚叫清和遲遲一起回家來吃晚飯,好商量商量,你說怎麽樣?”

“不錯,到底是美蓮想的周到,就這麽辦吧,我待會兒讓張媽給他打電話,通知他們回來。”

歐陽百川最欣賞蔣美蓮的就是懂得變通,懂事,雖然她原想著把婷婷配給清,沒成,她還是能大度地為清設想,算是難得了。

蔣婷婷情緒很低落,又怕被看出來,努力嚼著菜。

文若一直默默的,心裏也是百感交集,又為清開心,又為自己沮喪。

吃過飯,蔣婷婷推說身體不舒服讓李秀賢回去。

他也明白她為什麽不舒服,也不多說,轉身走了。

蔣美蓮待歐陽百川午睡了,才去了女兒房間,蔣婷婷都急的跳腳了。

“媽媽,怎麽辦啊?白遲遲要真嫁過來,那是軍婚,沒那麽容易拆散。您快幫我想想辦法啊,一定要阻止啊。”她抓住母親的手,眼神裏都是驚慌和焦慮。

“媽媽不是給你想辦法了嗎?你不是跟媽說過,白遲遲去過酒吧賣酒嗎?一個賣酒妹,怎麽能進歐陽家這麽幹凈的大門?”

“是啊是啊,我怎麽沒想到?不行啊,媽,我要是說出白遲遲去酒吧賣酒,清哥哥會起疑的。到時候他就會知道是我設計害白遲遲的,這風險也太高了。”

“說你聰明吧,你看你關鍵時刻就這麽傻。誰讓你自己說了?”

“那誰說啊?媽媽你快告訴我吧,我要急死了,快點兒啊!”

“好了好了好了,媽告訴你,你現在就去找你謝伯伯。別忘了,他的話老歐陽可是百分百認可的。具體怎麽說,媽知道你懂分寸的,快去吧。”

蔣婷婷一刻都沒敢停留,立即開著她那輛火紅的跑車去了謝伯伯家裏。

謝伯伯因為他自己沒有女兒,只有三個兒子,所以很喜歡女孩兒,尤其喜歡聰明伶俐的蔣婷婷。

她到的時候,他正一個人坐在桌前喝功夫茶,樣子逍遙自在。

“這丫頭是怎麽了?什麽事急成這樣跑的一頭的汗?坐下喝杯茶,有話慢慢說。”蔣婷婷坐下來,調整了半天情緒,喝了幾杯茶以後才開始說話。

“謝伯伯,我清哥哥今晚要帶女朋友回家,明天還要我爸爸跟我媽媽去女方家裏提親呢。”

“這不是很好嗎?你有了秀賢,你清哥哥遲早也是要婚配的,他年紀也不小了。”

“是啊,我也是這麽想。可惜他那個女朋友是個在酒吧賣酒的,正好我一個朋友在那邊喝酒撞見了她跟男人……哎呀,我都不好意思說。謝伯伯,您知道那種地方的女人品行都不可靠的。我清哥哥還被她蒙在鼓裏,因為我以前喜歡過清哥哥,這件事就不好我說。我說了,我爸爸和清哥哥會認為我冤枉了她。唉,我現在都把清哥哥當成我的親哥,我怎麽能看他娶個風塵女子不管呢?”

“真是賣酒的?”老謝還是有幾分不信,歐陽清是個沈穩的孩子,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在公司,都是管理層面的人,不可能沒有識人的本事。

“是啊,真的是,我騙謝伯伯幹什麽。我跟賢都說好了,一畢業就要結婚,我也犯不著故意破壞他的婚事啊。”

“我總覺得清看人不會差。”老謝沈吟半天,搖了搖頭,覺得蔣婷婷可能把事情誇大了。

“唉!算了,要是謝伯伯不相信我就當我沒說吧。其實這事本來也簡單,我是想請謝伯伯問問她,看她會不會認。就算她不認,她表情也騙不了人。清哥哥現在是英雄難過美人關,三十歲了也沒接觸什麽女人,何況白遲遲是個大學生看起來那麽清純,他被騙也屬於正常的。”

老謝想了想,他和歐陽那可是過命的交情。萬一蔣婷婷說的是真的,這種媳婦娶進門,可是家門不幸。

別管是真是假,他還是應該走這一趟。

“走吧丫頭,我去看看那個女孩子再說。”

“多謝謝伯伯了,不過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這些,也不能說是我找的您。我上次跟清哥哥說了想嫁給他,他到現在都不大理我。他現在完全被那女人給迷住了,準會怪我多事的。”

蔣婷婷嬌俏俏的樣子楚楚動人,老英雄謝通怎麽忍心不答應她的請求。

“知道了,謝伯伯不會說的。你先回去吧,我晚些到你們家去蹭飯。”

……

歐陽清吃過中午飯就接到了張媽的電話,讓他和白遲遲回家吃晚飯。

“叔叔阿姨,我晚上帶遲遲到我家裏去吃飯,如果晚了就不回來住了。”

白天這死丫頭把他的火全勾起來了,他要是不在晚上把火滅了,非要憋出毛病來。

“是啊太晚就在你家住吧。”白母痛快地說。

“不行,晚也得回來。”白父倔強地表態,雖說女婿他是認可了。他們也生米煮成了熟飯,那也不能讓他小子屢屢得逞。

該讓他憋著的時候就得讓他憋著,這樣他才能珍惜他閨女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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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媽,先別談回來不回來的問題。咱還是先討論一下去不去的問題吧,我今天有點不舒服,晚上就不去了。歐陽清,你那麽忙,該幹嘛幹嘛去吧,啊。飯也吃飽了吧?”

這死丫頭,竟然開口趕他走。

“胡鬧,是你未來公婆的意思,你怎麽能因為自己身體不舒服,就說不去就不去呢?”白父皺著眉頭責備她,白遲遲又瞪了一眼歐陽清。

都是他鬧騰的,當她不知道去是幹什麽啊,肯定是要說結婚的事。

她越是參與的深就越不好逃跑,所以她真的是不想去啊,不能去啊。

“爸,您說的我懂,可我身體真的不舒服啊。”

“怎麽個不舒服?”白母緊張地問。

“就是頭暈啊,惡心啊,還覺得全身無力,酸軟的厲害。”她這話也不完全是騙他們的,本來就有這種感覺。

“哎呀,該不會是有了吧?”白母尖聲說了一句,白遲遲口中的湯立即“噗”的一下噴到了桌子上。

媽呀,她的個親媽呀,她是想雷死她,還是想嚇死她?

“怎麽反應這麽大?”歐陽清帶著一縷和煦的笑,輕拍她的後背。

丈人丈母娘都認為她懷孕了才好呢,嘿嘿,這樣她更跑不了了。

白遲遲忙抽出桌上的紙巾把嘴擦幹凈,母親的話倒是提醒了她,懷孕啊,她有可能懷孕啊。

雖然她現在不是排卵期,可有時候排卵期這東西也不能全信,有些女性在某些特殊的時候一個月排卵幾次也是不無可能的。

她要避孕啊,必須得避孕。

“遲兒,是懷孕了吧?你可得註意身體。”

“沒有啦,媽,您想多了。快吃飯快吃飯,哪兒有那麽快的?”

白遲遲臉紅的像是潑了血,低下頭趕忙往口中塞東西。

“今天的牛肉真好吃,歐陽清,你也多吃些。”

“嗯,你也一樣。”歐陽清端起盤子,直接往她碗裏倒了半盤子的牛肉,眼睛掃向她依然平坦的小腹。

如果懷孕了,現在是檢查不出來,可不代表不存在。

也許已經有顆種子在那溫暖的地方紮根了,即使是沒有,他也會努力讓她盡快有的。

小東西,你得多吃些,才能禁得住我折騰。

他那是什麽眼神?把她當一個會下豬崽子的母豬了似的,左瞄一眼她的肚子又瞄她的肚子。

他也不想想,她還在讀書呢,能生孩子嗎?

萬一真有了,她難道挺著個大肚子去上課?

下個學期就要去實習了,實習的時候是最艱苦的,也是為以後的醫生生涯打好基礎的關鍵時期,真是不適合生孩子啊。

咳,白遲遲,你想什麽呢?婚都沒答應要跟他結,怎麽就想到生孩子去了?

她收住自己的念頭,埋頭吃飯,不發一言。

歐陽清吃飯速度快,要不是為了陪岳父岳母,他早就風卷殘雲地吃完了。

岳父岳母眼睛看不見,他和白遲遲輪番給他們夾菜,即使菜已經到碗裏了,他們摸索著吃到口中,也是要耗費一定時間的。

歐陽清一直耐心地等著,自己也盡量放慢吃飯的速度。

偶爾也悄悄掃一眼那個白癡,她倒是吃的香,他喜歡看她吃飯。

很久岳父岳母才放下碗筷,歐陽清也跟著把碗筷放下。

“叔叔阿姨,下午我公司有個會議要開,我得離開一下。遲遲,我晚些來接你,穿端莊一點兒,我爸爸還是很保守的。”

“嗯。”她乖順地點點頭。

“別想使什麽壞,萬一跑了被我抓回來,我會強暴你,記住了!”他在她耳邊,咬著她耳朵輕語。

她打壞主意的時候,眼珠子嘰裏咕嚕的亂轉,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。

帶有他特殊味道的氣息瞬時包圍了她,絲絲縷縷的,她忽然有點兒暈。

他要走了,去上班,她心內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,他離的她很近,她似乎又感覺到一絲蜜。

可一想到他威脅的話又讓她發慌,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亂死了,弄不清到底是該恨他,還是厭惡他,還是喜歡他。

假如他不急著逼她結婚該有多好,她也就可以不那麽恨他了。

“你快去吧,正事要緊。”白母叮囑道。

“好。”歐陽清答應著起身,白遲遲不敢看他的背影,起身去撿拾碗筷。

把碗筷洗的幹幹凈凈,剩下的飯菜也都放在小一點的碗中在餐桌上擺好,蓋上菜罩,白遲遲才去收拾了幾本專業書籍還有幾套衣服。

“爸媽,我要去辛小紫那裏住幾天,如果歐陽清來找我,幫我告訴他,我不能這麽早結婚。”

“你怎麽這麽傻?他這麽好的條件,還愁找不著女人嗎?他現在想為你負責,以後能不能誰說的準。你應該現在就答應,這樣不聲不響地跑了,怎麽行呢?”白母有些著急,趕忙勸她,白父在一邊沈默著,半天沒發言。

“我也知道不好,可我真不想這麽早結婚。我怎麽說他都不聽,媽,我心好亂,你讓我想想行嗎?”白遲遲是最不願意父母為她操心的,這時要順著他們的意思把自己嫁了,她怕以後婚姻不幸福,他們操心的時間更長。

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,她寧願他們現在覺得她不孝,她也不能輕率地嫁出去。

“你讓她想想吧,這麽大的事,她想想也是應該的。”白父想了半天後,拉住自己老婆,讓她別勸了。

女兒倔強,強行是不行的,她會有抵觸情緒,還得是她自己想通。

“我們都答應人家了。”白母不甘心地說。

“我們答應了,遲兒始終都沒說同意,歐陽清說遲兒同意了,其實他也是騙我們的。你沒發現吃飯的時候咱們遲兒話裏話外都有不願意的意思嗎?好了好了,讓她自己去想,她總會想明白的。”

“她第一次都……”

“不要緊!”白父知道老婆要說什麽,左不過是她那套女人應該從一而終什麽的。

她跟他的時候,也不是第一次,而且她還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,他沒計較過。

她心裏也許是覺得是因為他是個瞎子,所以才將就要她。

他不是的,他是看中了她,才娶的她。否則他看不見,還真的就想孤單一輩子了。

白母這許多年來都覺得自己有愧於丈夫,往往大事小事最終都聽他的。

他既這麽說,她就沒再堅持了。

“好吧,你要走就走,快點兒想明白。最好下午就想明白,別耽誤了晚上和未來公公婆婆吃飯。”

“我盡量。”

白遲遲提著兩個塑料袋剛要出門,忽然聽到敲門聲。

“不會是那混蛋又來了吧?”千萬別是他,千萬別是他。

“誰?”她飛快地把東西藏到自己空調被裏,走到門口問道。

“您好!我們是來送冰箱的。”

“我們沒買冰箱啊。”

“是歐陽先生買的。”

白遲遲把門打開,見運送工人一頭的汗,真有些不忍心告訴他,冰箱還得搬回去,卻又不得不說。

“麻煩您,既然是歐陽先生買的,你送到歐陽先生家裏去吧,我這裏姓白。”

“小姐,我們只能按照訂單上的地址送,請您簽收。”白遲遲還想說什麽,樓梯又傳來腳步聲,緊接著,又有兩名工人扛著大大的箱子出現在樓梯口。

“白小姐吧?這是歐陽先生購買的微波爐。”

“這是空調。”

汗,她要汗死了。

“師傅們先請進,喝杯水休息一下,我馬上跟歐陽清聯系。”看著人家個個滿頭是汗的,白遲遲還是先把人家讓進來。

白遲遲給幾個人分別倒了涼白開後,立即給歐陽清打電話。

“要是想說那些東西的事,我只有兩句話。第一,我是送給岳父岳母的,不是送給你,你沒有權利拒絕。第二,如果你有辦法讓他們把東西運走不安裝,我算你有本事。”

說完,歐陽清果斷把電話掛了。

她再打,關機了。

怎麽辦?她又不能占他便宜,只得咬著牙收下來,再賺錢還他,就當她是自己買的。

“白小姐,現在就裝嗎?”

“裝吧裝吧。”都裝上了爸媽的生活環境也好一些,還多虧歐陽清,讓她實現了按揭。

是你自己要這麽幹的啊,我分期付給你,你別說我賴皮。

老是自說自話的自大家夥,幹什麽事都不經過我同意,討厭死了。

等到白遲遲看著這些人把東西裝完,就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。最後一個工人走後,她從被子裏扯出自己要出行的兩個袋子。

“遲兒,你想想,還有人能這麽為你和你爸媽著想嗎?”白母在她身後輕聲說,白遲遲身體僵了一僵,隨即低低地說:“媽,讓我再想想。”

出了門,給辛小紫打電話,她還是沒開機,她根本不知道能去哪裏。

路邊剛好有家藥店,她進去後在避孕藥專櫃前停留了一會兒。小時的長效避孕藥,對身體有副作用,她是知道的。

總不能真的現在生孩子,咬咬牙,還是買了,吃下去。

出了藥店的門,順著馬路走著,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她。

“白遲遲?”聲音聽著竟有幾分耳熟,她轉回身,看到一個混血美男正往她這邊走來。

難怪耳熟呢,竟是前天晚上見過一面的阿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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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凡?怎麽這麽巧?”

“是啊,真巧。你這是要去哪裏?”

“我啊,我在逃婚,是不是聽著很怪啊,不過我沒開玩笑,真的在逃婚。”

這丫頭,太單純了些,不過能夠信任別人的人往往是有福氣的,因為沒有心機就不會太累。

“你怎麽會在這裏,是住在這兒,還是來辦事的?”白遲遲問他。

“我沒什麽事,正要去前面那家小店吃點東西。”

白遲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,有一家酸辣粉店,這才想起還欠人家一頓酸辣粉呢。

“我請你吃吧,感謝那天你幫了我,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多久才能賣出第一瓶酒。”

“既然是這樣,我就不客氣了,走吧,我幫你拿東西。”費世凡輕笑著,伸手來接她的東西。動作很自然,也很有紳士風度,並且他的語氣語調是非常溫和的。

白遲遲想,也許任何人,別管是男人還是女人,都沒辦法拒絕這樣一個人的好意吧。

在酸辣粉店坐下來,白遲遲因為吃完飯沒多久,不餓,就點了一份涼粉。

“給我也來一份涼粉吧。”

“不行!我要請你吃酸辣粉,這裏的酸辣粉可好吃了,你必須得吃一份!”阿勁說過了的,他最喜歡吃酸辣粉,還說這是個秘密。

“今天就算了,我還是……”

“哎呀既然都同意讓我請你了,就別客氣了嘛。麻煩你幫我上一份酸辣粉,辣椒多放些。”

辣椒------

“阿凡,你表情怎麽那麽奇怪?是因為充滿期待嗎?我就知道,你一定會喜歡吃的。”

費世凡極其勉強地笑了笑:“是啊,我期待死了,真希望一分鐘都不用等就能吃到。”

“別著急,很快的。”

沒多久,酸辣粉就被服務員端了上來,還真是很快的,費世凡多希望沒這麽快啊。

第一次跟白遲遲共餐,他又向來有紳士風度,對於她的好意,他是不會拒絕的。

酸辣粉上浮著一層鮮紅的辣椒油,還沒等吃,他就感覺到胃裏火辣辣的。

“吃啊,真的好吃,我要不是因為中午吃太多,我都想吃一大碗了。你怎麽還不動筷子,光看著幹什麽呀?”

這人可真夠慢條斯理的,可要把她給急壞了。

“我先欣賞一下,現在開始吃了。”費世凡拿起筷子,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,像是要幹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,狠了狠心,往口中送了幾根。

看他多欣賞啊,陶醉的都閉上眼了,白遲遲樂呵呵地看著他。

“你要大口大口的吃,別在我面前不好意思。你看歐陽清他吃東西總是很大一口,所以他身體多好啊。”

“歐陽清是誰?”費世凡明知故問,順勢停了吃粉的動作。

咳,她怎麽又提起他呢?逃跑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在別人面前提他,是應該忘記他的。

不管是他的好處,還是他的霸道強蠻,她都應該忘了。

“沒誰沒誰,嘿嘿,快吃吧。”

“是你逃婚的對象吧?他不好?”費世凡慢悠悠地問道,白遲遲發現聽他說話就像聽男主播說話似的,非常的好聽。

他的聲音很有磁性,卻語調溫柔,讓人覺得他是值得信賴的,可靠的。

白遲遲自然而然地願意把心裏話對他倒出來。

“不好。總是不聽我說話,我都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。我還在讀書,根本不想結婚,他非要強行跟我結婚,連我爸媽都說服了。還說讓我今晚去他家吃晚飯,我逃出來了。”她嘆息了一聲,眉頭揪的緊緊的。

費世凡覺得她應該是個很開朗的女孩,即使是到酒吧做她不願意做的賣酒的事,也沒看她惆悵成這樣。

看來是真的不想結婚,歐陽清也太霸道了。你再有權有勢的,也不該為難一個女孩子。

人家不願意,你勉強的有意思嗎?

如果是他,他會尊重她的意願,絕對不強求半分。

“你想逃到哪裏去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我好朋友沒在家。我就想,先到大街上轉悠著吧,等天黑以後再回去,他不會半夜還守在我家門口的。”

“大街上轉悠多累啊?我有朋友在這附近開了一家茶餐廳,一會兒我們到那兒去坐坐,聊聊天,你看怎麽樣?”

他的提議很好,白遲遲卻不好意思耽誤他的時間。

“你晚上還要上班,我隨便轉轉,不用管我。你吃粉啊!”

費世凡不好再說什麽,也不著急跟她怎麽樣,索性沈默下來低頭吃粉。

很辣,一直忍著才沒咳嗽出來,白遲遲到底還是看出來了。

“你眼淚都出來了,不是很喜歡吃這個嗎?怎麽看起來好像吃不了辣的呢?”

不是很喜歡吃嗎?她怎麽知道的?

好個何勁,小子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。

“我是很喜歡的,有段時間沒吃了,還真有點不習慣,慢慢就好了。”他溫和地解釋道。

歐陽清的溫和是難得一見的,得看他心情。

阿凡的常態卻是溫和的,很無害的樣子。只是他沈默下來的時候,好像有幾分憂郁和疏離,讓他看起來很神秘。

白遲遲也不知道怎麽了,好像看到誰都會在心裏跟歐陽清比較一番,這有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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